此事站在南方士大夫这边毫无益处,骑墙更是招人痛恨。
就如同是没有鱼饵的钓钩,你徐承宗去咬他作甚?
蒋某人一提杆,那只猴儿不是你是谁?
徐承宗想通了前后因果,只觉得脊背发寒。
来之前孙齐说,“这位二十不到便是权臣。国公,再过十年……他若是不倒,别说是国公府,就算是严党,乃至于儒家,都得在他面前低头。”
老子竟然想在这等人的面前耍花腔骑墙?!
徐承宗此刻把所有侥幸心收起来,才发现在此事中自己的态度太特么危险了。
若是蒋庆之真要追究他,只需一份密报送到道爷手中。
什么守备武臣,回家去啃老米饭吧!
南京不比京师,远离帝王和权力中心,一旦掉队了,再想重新跟上,那几乎是难于上青天。
那样的结果,徐承宗承受不起。
整个魏国公府也承受不起。
“六部尚书中,谁最贪婪?”
蒋庆之问道。
既然问了这个问题,便有缓和之意,徐承宗心中一松,刚想按照惯例说都差不多,可蒋庆之恰好看过来,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随意看了他一眼。
徐承宗脊背一冷,“礼部尚书王惠。”
徐渭在旁微微一笑,心想老板才是真正的谨慎,东厂说王惠最贪婪,但老板还得要从别的地儿再度确认。
这样的人,谁想糊弄他谁倒霉。
“我要证据!”
蒋庆之看着徐承宗,“临行前老朱说过,徐承宗此人可交。那么,让本伯看看,魏国公是否可交。”
直至走出蒋庆之驻地,徐承宗这才如梦初醒,从那种巨大的压力下走出来。
“老朱,成国公,多谢了。”
徐承宗在心中给老纨绔烧了三炷香,供了一个大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