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臣子已然成为权臣,某日此人突然发难。帝王被迫逃出京城,随即发诏书召唤天下勤王。可最终来的却只有那位被他赶到蛮荒之地的臣子……”
“你想说什么?”道爷止步问道。
“陛下,满口阿谀奉承,满口海清河晏,满口陛下英明的臣子,并非社稷之臣。”
“你是想说,张居正乃社稷臣?”
“张居正那番话乃是年少轻狂之言,此人臣虽说交往不多,也就接触过两次,可臣知晓此人刚直,臣敢打赌,去陕西的消息传到他那里,此人必然会宁折不弯……”
“难道他还敢抗令不成?”
“不,他会辞官归乡!”
道爷看着蒋庆之,“这又是请朕吃早饭,又是费心费力编故事,难得你这般有心。说说道理。”
“嫌货的才是买货人!”蒋庆之指的是那对摆摊的夫妇,“越是在乎,就越会挑刺嫌弃。”
黄锦一琢磨,还真是这回事儿。
“他会辞官?”道爷却笑了,“朕倒是听闻曾有人这般做过,那人叫做什么……”
“唐顺之。”蒋庆之说道,他知晓道爷需要的是一个台阶,而这个台阶必须得给足了,于是便说道:“臣愿与陛下打个赌。”
“说说。”
“若是张居正不辞官,臣……”蒋庆之咬牙,“臣家中的腊肉尽数送进宫去。”
啧!
这手笔可不小……黄锦有些流口水了。
“若是他辞官呢?”道爷淡淡问道。
“臣请陛下宽恕这个年轻人。臣曾听闻,年轻人犯错,神灵也会选择原谅。还有一句话,叫做不犯错的年轻人,不是庸才,便是蠢材。”
道爷看着蒋庆之,看的他头皮发麻时,淡淡的道:“也好。”
……
翰林院,几个庶吉士在值房里低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