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看着颇为好笑。他鞠躬时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站稳后,他大声道:“我长大了,要……要报恩。”
蒋庆之一怔,“谁教你的?”
孩子回头,蒋庆之看到了王二,王二对他卑微笑着。
蒋庆之莞尔,拍拍孩子的肩膀,“去吧!”
发放完毕后,张居正上前,“伯爷耗费了大半日时光,只教授了这些孩子认了十余字,值当吗?”
蒋庆之甩甩发酸的手,“大明的未来在于孩子们。”
“伯爷的意思是说,当下这批人脑子里的念头根深蒂固,难以改变……”
“对,不过也不是不可改变。”
“哦!在下请教……”
“手段万千,但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以利诱之。”
“用利益来驱使他们。”
“对。”
“可如此……在下以为,当用威权。”
历史上你也用过威权,甚至把威权用在了帝王头上,压制的他痛苦不堪,却也为自己种下大祸。
“威权带来的一切,终究会随着人的离去而消亡。”
“人亡政息。”
“王安石新政是否用了威权?”
“是。”
“王安石黯然下台后,他施行的新政如何?”
“尽数被旧党废除。”
“那么,你所信奉的威权,如何能避免人亡政息?”
张居正陷入了沉思。
蒋庆之走到了夏言身前,“您怎么来了?”
“宫中来了几波人寻你。”夏言狡黠一笑,“老夫说你有急事,大概下午些回去。”
“可说了什么事?”蒋庆之心想难道是燕骑有了新收获?
“老夫没问。”夏言说道:“你教授这些孩子,是想收归墨家门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