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
严嵩说道:“前阵子那边才寻到老夫,说各退一步,老夫知晓他们这是要准备倾力对付蒋庆之,想想也好,便答应了。”
崔元苦笑,“如今蒋庆之一病不起,那些人怕是会反悔。”
……
和直庐沉凝的气氛不同,京师士林此刻正在狂欢。
“年轻人果然是精力充沛啊!”杨清和韩瑜受邀来酒楼里饮酒,看着那些年轻人在神采飞扬的议论着蒋庆之的病情,不禁感慨道。
“我儒家得了中原气运,千年来强盛不衰,哪怕是如蒙元那等强横之辈,亦要尊崇有加。
那蒋庆之以墨家余孽身份苟延残喘也就罢了,竟敢出世。出世也就罢了,却跋扈嚣张,不可一世。
如今无需我等动手,他便一病不起,可见这便是天意啊!”
一个文士站在中间,目光睥睨,“我敢断言,蒋庆之这是遭了天谴!”
“没错,这定然便是天谴。”有人说道:“墨家不该出世,出世便触怒了上天。天心最慈,已在容忍,可蒋贼却不知收敛,这才引来了反噬。”
杨清低声道:“这番话说的极好,晚些可散播出去,打击墨家士气。”
“放心,蒋庆之乃墨家主心骨,他去了,夏言老矣,不足以支撑局面。胡宗宪威望不足,且是罪臣之身。徐渭聪慧,可性子偏激,难以容人。剩下的不足为惧,墨家……无可奈何花落去。”
韩瑜有些唏嘘,“谁曾想咱们绞尽脑汁都无法除掉的对手,却就这么……让老夫也开始相信这天有灵!”
叩叩!
这是有人叩门,一个随从去开门。
门开,一个穿着洗的泛白布衣的男子走进来,说道:“背后议论人长短,乃至于诅咒,可是君子所为?”
“你是何人?竟为那蒋贼说话。”文士冷笑道。
有人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