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哒哒!
布衣男子缓缓策马而来。
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到那股怒火。
“张新林何在?”
布衣男子开口。
“你是何人?”前方带队的是张新林的心腹百户朱越。
“本伯蒋庆之!”
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瞬消失了。
军营内外寂静的让人不安。
连马儿都仿佛感受到了这股气氛,竟然安静了下来。
张新林面色煞白,“他……他不该是在虎贲左卫等待旨意吗?”
那数十骑簇拥着蒋庆之缓缓而来。
王德厉声道:“指挥使,事已至此,我等若是请降必死无疑。蒋庆之只有数十骑,掩杀过去……什么名将,难道他还能以数十骑抗衡我数千虎贲?”
“指挥使!”众将看着张新林。
“陛下得知府军右卫诸将蛊惑你等谋反,震怒。”
蒋庆之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京卫将士的遭遇,陛下清楚,本伯也清楚。将领贪鄙,吃空饷,贪墨你等的钱粮。平日里非打即骂,更是驱使你等为奴仆……”
“不好,蒋庆之这是在蛊惑,指挥使……”王德一咬牙,喊道:“杀了蒋庆之,清君侧!”
军中他的几个心腹也跟着喊了起来。
将士们有些骚动。
“陛下说,只诛首恶!”蒋庆之说道:“至于你等,老弱病残的退回兵部,剩下的经过苦练,皆可留下。”
“他这是缓兵之计!”张新林说:“如今只有叩阙,恳请陛下开恩,我等才有活路!”
“那是谋反!”蒋庆之冷笑道:“当年杨慎带着百官在左顺门外叩阙,结果如何?尽数被拿下,廷杖之下血肉横飞,至今那些官员依旧在流放地蹉跎。”
“咱们杀了人,蒋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