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江沅滟低头缝线,“咱们能在京城过上安稳的日子,也多亏了这些漠北的将士们,我亲自做,也不过是尽一份心力罢了,比起将士们在外的苦日子,实在是不值一提。”
依兰觉得自家小姐说得对。
于是,依兰和流芳也帮她一起做着。
不仅如此,两个丫鬟还号召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动手一起做着。
江沅滟做的时候,习惯上面绣一个水字,待她反应过来后,也不好拆除了。
她笑了笑,自己的名字里三个字都带了水,父亲说过,她命里生来就有水。
有水便来财,江沅滟从小就记住了这一点,所以她自己做的衣裳,习惯会在衣袖内侧绣一个小小的水字。
罢了,不拆也罢,将来不管谁穿了,只当是有缘人了。
整个院子里的人,整整做了十几套棉衣,二十来双护膝,十来双棉靴,还有一些驱寒护体的药包,一同捎给了江泊安。
江泊安也准备了许多抵抗寒冬的物资,又特意托了镖师,派商队送往漠北。
临近年关的时候,漠北的雪仍然没有停的迹象。
无闻和纵柏两人背靠着背取暖。
无闻看着天上砸下来的雪比鹅毛还大,他无力道:“纵柏,你说咱们会不会冻死在这里?”
纵柏:“你别叫了,咱们跟着世子爷还算是好的,最起码还有两身得体的棉衣,外面那些最低等的士兵们才是可怜,再这么下去,只怕他们要冻死了。”
无闻一阵沉默。
他们做为将士,生来的使命便是保家卫国。
他们是宁愿战死在战场,也不想就这么冻死在这鬼天气里。
天太冷了,就连敌人都躲起来了,军队里的供给也越来越少了。
老天爷好像在告诉他们,谁能熬得过今年冬天,谁就能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