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打开了，两人之间的隔阂也去了大半。

一边盯着上下起伏的鱼漂，两人一边随便说着话，聊着无关痛痒的东西。

他们偶尔也会将鱼竿拉起，但每次都无功而返，好在两人并不在意这个。

直到深夜，面前的河流泛出奶白色的银光，河里的游鱼消失的无影无踪，帝询才遗憾的将鱼竿拉起来。

看着除了买来的鱼，便一无所有的鱼篓，帝询遗憾的说道：“可惜，没有钓到。你呢？”

“也没有。”道玄遗憾的说道，“这破地方肯定没鱼。”

“我也这么认为。”帝询点了点头。

收了鱼竿，他看着远方，忽然说道：“仙人界其实也没鱼了。”

“你不妨将话说的更直白一些。鱼是什么？”

“契机和机缘。现在的仙人界已经极为固化，仙人永远是仙人，修士永远是修士。整个世界不能有一点点意外，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在规定的范围内运转，不然就是异端。”

“听起来很糟糕啊。”

“是啊。为了自救，天帝幻化出了我，可惜也是不行的。在吸收了无数个世界后，仙人界已经变的过于庞大，世界恢复过来的机会已经趋近于零了。”

“不是还不为零么？”

“呵呵，说的对。不过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就看你们九州行不行了。但如果仙人界依然存在，那么就永远无法抵达世界的真相，世界依然会这般运转。”

道玄撑着下巴，看着远方，忽然说道：“打碎它就行了。”

“嗯？”

“大鱼吃小鱼玩过么？九州一个很普通的小游戏。玩家扮演的小鱼只能吃掉比自己小的东西，一开始是小虾米，然后是小鱼，大鱼，直到最大的鲸鱼。”

“……我明白了，不过打碎后的世界怎么捞回来，你又怎么确认它一定会被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