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不是傻子,人都跑了,去哪抓?
人家就是来搞他,怎么可能让他抓到人。
约翰的债主不少是外国人,他们可不管那么多,带人强行要债。
约翰手中最后一千多块大洋也没能保住。
不仅如此,连画廊都被人家收走。
被砸烂的货物,也被债主拿走抵债。
连房子里的东西都被这些人强行拿走,只给他留下身上一套衣服。
若不是他房子是租的,恐怕房子都保不住。
他现在还有住的地方,可惜全身上下,已经翻不出一块大洋。
除了几个损坏的画笔,连画框都没给他留下一个。
此时的他,比起开画廊的时候不知道惨了多少倍。
“九哥,组织回信了。”
马九在码头,干着苦力,帮人扛包,他们在南京没打算坐吃山空,马九有力气,又是队长,主动去工作。
宋广丰力气小点,但他识字,也会写字,到贫民区问有没有人让帮着写信,他不收钱,给点吃的就行。
不过要给他提供纸笔,他没有带。
用这种方式,宋广丰能够填饱肚子。
“太好了,怎么说?”
马九高兴回道,他们两个是在大车店没人的地方说话,别人听不到。
监视他们的人倒是注意到他们,但这里没有窃听器,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不过他们这几天的一举一动,全在特务们的眼皮子底下。
特务已经知道他们去报社发了信号。
幸好老梁比较谨慎,连宝俊随便找了个报童,给他钱,让他帮忙去刊登回信。
报童被党务调查处的人给盯住,事后发现他不可能是红党,便抓走询问。
至于信号他们没有阻止,特务想抓到更多人,正常让报社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