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游走穿刺。
他盘坐着,身体如同石雕。只有额角不断滚落的冷汗,和偶尔因剧痛而骤然绷紧又缓缓松弛的背脊肌肉,昭示着那非人的折磨。
饿了,便从苏清寒留下的储物袋中取出几粒辟谷丹,机械地塞入口中,艰难吞咽。丹药化开的微薄热流,瞬间被体内那些贪婪的残余秽物吞噬大半,能滋养本源的少之又少。渴了,便抓一把废墟边缘尚未被完全污染的积雪,含在口中,待其融化,冰冷的雪水滑过干裂灼痛的喉咙。
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那双曾倒映星空的星眸,大部分时间都空洞地望着前方的虚空,失去了焦距。只有在极度痛苦袭来,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时,那眼底深处才会掠过一丝野兽般的凶戾和疯狂,随即又被更深的漠然压下。
他在磨损自己。用痛苦和近乎自虐的坚持,一点一滴地从寂灭的灰烬里抠出那点微弱的新生之力。
萝丝退到了废墟边缘,在一块背风的巨岩下清理出一小块勉强能落脚的地方。她不敢靠近中心区域,那里的气息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和排斥。她大部分时间都蜷缩在岩石的阴影里,抱着膝盖,碧绿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废墟中央那个沉默自毁的身影。
看着他一次次吸纳灵气时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
看着他搬运周天时额角凸起的青筋和暴起的冷汗。
看着他吞咽辟谷丹时干裂的唇角渗出的血丝。
看着他抓起冰冷的雪塞进口中,冻得嘴唇发紫。
她看着,咬着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心口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反复揉捏、攥紧,疼得她无法呼吸。好几次,当看到李辰安因为剧痛蜷缩在地,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喉咙里溢出压抑到扭曲的闷哼时,她几乎要冲过去,不管不顾地用自己磅礴的乙木生气将他包裹起来。
可师兄那冰冷彻骨的拒绝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