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几乎在瞬间就被接通了。
快得像是一直被攥在对面人手里等着响起。
“哪位?”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清晰、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穿透了信号微弱的杂音。
因为这个电话,只有极少数几人知道。
这声音如同极地寒泉,清冽入骨,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劣质的信号,也瞬间撕开了帐篷里沉闷的空气。
李辰安握着手机的指骨绷紧,淡金色的骨节在焦黑的皮肤下凸起。
他对着那粗糙的塑料听筒,嘴唇裂开,血丝渗出,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硬度,每一个音节都像淬血的冰锥:
“师姐,是我。”
穆青歌:“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