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黑影飘然落下,手中短棍精准敲在他后颈。
潘大有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失去意识前,他只听到黑衣人冷淡的声音:
“带走。”
几乎同一时刻。
崇仁坊,某处宅邸外。
年轻御史黄子安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地从马车上下来,哼着小曲往家门走。
今日他与几位同僚在酒楼畅饮。
这段时间,他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只因那个压在他们头上多年的活阎王,终于死了!
虽然那日他也跟着崔星河、闫征去了定国公府吊唁,但那不过是随大流,做做样子。
心底里,黄子安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当年,他还是荣亲王门下时,便上奏弹劾活阎王,被活阎王怼的哑口无言。
此后数年,高阳步步高升,他却在御史台蹉跎岁月,这份恨意,早已深埋心底。
“高阳啊高阳,你也有今天……”黄子安醉醺醺地笑着,推开院门。
但门刚推开一半,他动作僵住了。
院内,三个黑衣人静静立在雨中,仿佛已等候多时。
黄子安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你……你们是谁?怎敢擅闯朝廷命官府邸!”
为首黑衣人上前一步,兜帽下传出平静的声音。
“黄子安,弘文馆学士出身,五年前入御史台,曾任荣亲王记室参军,与活阎王高阳素有旧怨,曾三次上疏弹劾,一个月前,随崔星河、闫征前往定国公府吊唁高阳,在灵堂停留约一刻钟。”
“黄御史,我说的对吗?”
黄子安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是……是又怎样?本官乃朝廷御史,劝你们速速离去,莫要自误!”
“黄御史不必紧张。”
黑衣人笑着打断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