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只鸟,扬下巴,“你不是最喜欢放冷枪,今日放够。”
他后半句别有深意,沈黎川不会听不懂。
沈黎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放在膝盖上的枪沉甸甸,像是压在他心上,让他直白直刺,“所以你没有找到她对吗?”
梁朝肃斜睨他,“你很开心?”
沈黎川攥紧拳,“我不止开心,我还——”
梁朝肃突然拔出手枪,直对准沈黎川脑门。
黑洞洞枪口,扩散的死亡阴影,兜头笼罩下来,沈黎川手脚先是不自觉的抽搐,而后全身血液疯狂回缩心脏,那种炸裂的张力,上涌扩散至瞳孔,这一刻是麻木的,是呆滞的。
眼睁睁看着对面一脸凛冽的男人,毫不迟疑扣动扳机。
沈黎川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子弹射出的那一瞬,声音像订书机果决穿透纸张的闷沉,轻易。
沈黎川全身发冷,不受控的哆嗦,分不清生死之时,听见身后一声沉闷的肉体倒地声。
他木讷投去目光,一只脖颈鲜血淋漓的野牛,倒在他们车外五百米的地方。
“开心吗?”
梁朝肃云淡风轻收回枪,表情幽冷。
沈黎川牙齿磕磕碰碰,发音稀碎不成声。
梁朝肃嗤笑,“那只野牛算你的。”
沈黎川这次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需要。”
“我给你的东西你最好要。”梁朝肃继续开车,“特别是你的脸和我的耐心。”
这幅架势,与国内深沉凛冽完全相悖,狂野中凶悍至极。
沈黎川缓过劲儿,咬牙切齿,“你今天是准备恐吓我,逼出连城的下落?”
他话音未落,梁朝肃降速,“她没上你安排飞机。”
“所以你是怀疑,我把她藏在其他地方?”
副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