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会不会说,会不会坑自己。
主要是这有点不礼貌,哪儿有给人打个半死,然后问别人家里钱财宝物都藏哪儿了的说法?
自己又不是土匪。
而且这酒吞童子好歹是地仙,说不准死到临头的时候拼命给自己来一个狠的,反应不过来不是完了?
春塬见东野瑜嘴里说着警惕的话,眼睛却一直打量酒吞童子的脑袋思索,以为东野瑜想打这妖魔的主意,说道。
“虽然这妖魔神职破碎,五气尽散,法力流逝,神魂不存,已经是弥留之际,但到底是地仙.”
“有道理。”
东野瑜立刻回答,非常挺劝的样子,不再搭理酒吞童子,任由他叫骂吵闹,自顾自在大殿里参观,看到不错的宝物就往兜里揣。
颇有种丰腴的妻子,无能的丈夫,黄毛的我这种既视感。
这天守阁看着富丽堂皇,琉璃瓦、玉阶梯、金窗框,连梁柱都是难得一见,蕴有乙木菁华,大抵是砍伐宝树搭建。
曾有妖魔说这里媲美龙宫,那自是不大可能的,别说那些真龙盘踞的水晶宫阙,即便是元君的水宫都比这天守阁华贵。
东野瑜目光逡巡,真正入得法眼、称得上“好宝物”的却寥寥无几。
这个好像不错。
东野瑜的目光落到殿内用以照明的青灯上,这似乎是不错的法器,灯座古拙,幽幽青光映得人脸发青——
“此乃怨魂长明灯,”
春塬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透过白狐面具,可以清晰看到其下那双桃花眼中蕴着的愤怒、厌恶。
“以生前怨气深重之人的颅骨为灯盏原料,内封其残缺魂魄,再填以鲛人膏脂为油。灯燃则魂魄受熬煎之苦,哀嚎化为青荧,可千年不灭,光罩之处,妖魔心感愉悦,可以加快其邪法修行速度。”
东野瑜闻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