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堪堪稳住身形，左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林凡目光凌厉，他肉身惊人，冲击力对他并未形成太大的伤害，甚至连伤口都不曾见到，只见他嘴角挂着一抹锐利的笑容，望着那口吐鲜血的慕容承洛，“还要打么？”

慕容承洛抹去唇边血迹，眼神毒蛇般扫过并肩而立的林凡，以及那不知不觉间，站在林凡身边的柳轻雪。

“好得很……”

他狞笑着捏碎手中一枚血色玉符。

“真当我慕容家没有后手？”

嗡……

整个祭坛废墟骤然震动，地面裂缝渗出漆黑如墨的污秽之气，如活物般沿着崩裂的岩石疯狂蔓延。

离得最近的黑龙城武者被一缕黑气缠上左腿，连惨叫都未及发出，整条大腿迅速干瘪发黑，血肉精华瞬间被吞噬殆尽。

“什……什么东西？”

神雷谷长老惊恐暴退，手中雷轮对着蔓延的黑气狂轰，竟只炸散外层稀薄雾气。

深埋祭坛核心之处，隐隐有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心跳声，如同沉睡万载的凶魔，在此刻被鲜血与仇恨唤醒。

暗红色的光芒自裂缝深处透出，带着湮灭万物的贪婪，锁定了在场每一个鲜活的生命……

碎裂的祭坛之下，污秽黑气吞噬着断肢残骸，如活物般缠绕上幸存者的脚踝。

林凡与柳轻雪并肩而立，赤霄剑的白焰与寒离剑的冰芒交相辉映，却照不亮深渊裂缝里那只正缓缓睁开，蕴满毁灭欲望的暗红魔瞳。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