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内官来说,在皇帝身边的确更重要,但曹吉祥不一样。”薛韶道:“曹吉祥会用兵,他曾指挥过几次战役,其能不下兵部的武将,且他为人清廉正直,他去泉州,正好克倭国。”
喜金眼睛大亮:“那不是好事吗?”
“但王长随和陈官都是王振的人,”薛韶道:“曹吉祥的确依附王振,但他与王振并不完全一条心,自薛潘案平反之后,陛下和王振之间便有了裂痕,虽然才半年没见,但这次回京,我就能感受得到,陛下比半年前更倚重曹吉祥了。”
“显然,王振着急了,他将曹吉祥排挤出京,不得不把倭国银矿这一块肥肉喂到他嘴里,却又不舍得全部给曹吉祥,所以派了王长随和陈官同往,这是想两口锅都要。”
喜金:“那我们……”
“我们?”薛韶点了一下他额头,笑道:“我们是被殃及的池鱼,也是被顺手捞起来的棋子,不过是因为还有用,几方都不舍得让我就这样死了,也要感谢于大人的求情和潘道长的先见之明。”
喜金一头雾水:“啊?”
薛韶笑道:“若不是潘筠一上岸就把倭国银矿的事宣扬得天下皆知,一心造反的叛军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只怕还少不得有人在邓茂七耳边推波助澜,这才想打泉州,逼得朝廷不得不尽快做出决定。”
王振、曹吉祥、南官北官、勋贵宗室、以及背后站着江南豪族的江南官员们组成了一锅热油,此时,潘筠这个火星子往里一蹦,于谦又拨了一下火,油瞬间炸了,握着油锅的皇帝不得不立刻做出决定。
薛韶就在这样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果然,薛韶一回到驿站,曹吉祥的义子曹钦先上门:“义父说薛大人做官时是个好官,做人是位义士,不当在牢中蹉跎,所以出京前为大人在陛下面前说尽了好话……”
薛韶一脸感激,然后问:“不知我可有为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