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低沉的喝令声响起,两千六百曳落河如同撒豆子一样不断撒开。
“冲!冲!冲!”
康禄真的双眼已经血红。
这时候他已经有中毒的感觉了,舌头都感觉麻得像截木头杵在嘴里,根本说不出什么别的话,只能连续不断的喊出一个简单的“冲”字。
但好在别的感觉还没有,气力和刻在骨子里的技艺不消失,近身之后,毫无花巧的厮杀就会让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阴险小畜生们先赶去偷胎。
他们平时这样的冲阵练习得太多了,等到前方视野之中,密密麻麻的马槊挺起如密林的时候,他的心中都根本没有任何的恐惧,他没有去管身边的那两柄弯刀,也只是提起马槊,朝着身前那名骑军挺刺过去。
这种面对面的冲击,比的就只是这一刹那谁狠,谁不手软,谁挺刺更快,谁气力更足,只要一刹那就将对方刺翻出去,那对方手里的马槊就根本刺不到他身上。
闪避,不存在的!
看着对方马槊挺刺的刹那,他就觉得对方已经输了。
然而噗的一声闷响。
他感到自己被一根巨柱砸中,他从马鞍上飞了起来,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自己口中狂喷出去的鲜血,以及那好好的坐在战马上的对手。
比我更快?
气力比我更足?
他这发力…他明明还有闪避之势,这一刺…怎么可能比我更凶,更狠?
他一刺把我刺飞,自己身子还能牢牢钉在马鞍上…怎么可能有比我们还熬炼得更好的身子骨?
他的技艺比我们高明?
难道是突厥黑骑?
砰!
他听到自己坠地的声音时,眼前的天地早已经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