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河北门阀不会被我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么?如果我能保证她能够更好的活着,不会成为笼中鸟,也能保证河北门阀不被我拖累,会过得比以前更好,我想国师是不是能够改变心意,能够帮我?”
徐言轻抬眼看向那片萧瑟的藕塘,看着那些枯败的茎叶,有些感慨道,“你现在都自身难保,就连养命的手段都操持于他人之手,我知道今日里崔老怪的人按约来给了你一些养命续命的法门,但像他这样的人,只会吊着你的命,又怎会将真正根治的法子交给你?你不要觉得你得了他的一些法门就已经有了回旋余地,他给你的这些,只是一步步将你变成他傀儡的蜜糖。”
安知鹿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道,“国师,我应该没那么蠢,不会连这个都看不明白吧?”
徐言轻看了安知鹿一眼,也不说话。
安知鹿眉宇间透露出极大的自信,“国师,就这两个时辰里,有三个使者来见我,其中一个使者是拿了他的法门来和我交换王氏的神通物的。另外两个使者分别给了我这些东西。”
他在述说间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卷竹简和一本羊皮薄册,递给徐言轻。
徐言轻微微一怔,他伸手接过安知鹿递过来的这两样东西,看了片刻,神色渐肃。
安知鹿却是背负起双手,咧嘴笑了起来,“国师,我已大致明白崔老怪传给我那养命法门是包含着什么祸心,我也知道你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觉得我这样的泥腿子是天命所归,哪怕我的修行,也是捡破烂一样东捡一样,西捡一样,连修个本命蛊,也是捡破烂一样捡了个堕落观的残缺货,但你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这样的事情是错有错招。国师,你跟随夏王多年,见多识广,而且当年夏王那些巫蛊手段也大多出自你之手,别的方面不说,巫蛊之道,现在活着的修行者之中,你说第二,应该也没有人说第一了。你若是能够帮我,我就舍命一试。如果不成,那干脆得很,我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