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能够长久。”
厉溪治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道,“这些话我都会一字不落的转告顾道首和裴二小姐。”
……
一只飞鹰从高空之中急落下来,落在一列车队之中一名车夫伸出的手臂上。
数十个呼吸之后,又陆续有几只信鸽飞来,这列车队缓缓的停靠在道边,准备扎营。
身着常服的皇帝看过了几封密报,然后对着一辆马车招了招手,顾十五便从那辆马车之中走了出来,然后跟着皇帝走向道边的一处高坡。
此处距离潼关已经只有数个时辰的车程,为了避免敌军斥候的渗透和活动,不只是官道旁边的这种高坡,就连那些小道两侧的高坡、林地,甚至有些山岗上的树木都被砍伐一空。
绝大多数林地要么属于当地的世家私产,要么是属于官家,数日之前只是通告说这些树木谁砍到算是谁的,附近的村民和山民瞬间就陷入了狂热的状态,等到皇帝和顾留白走上这处高坡时,他们两个还看到不远处的山坡脚下还躺着十几个累瘫了,但都是一脸满足,身边堆着小山一样的柴木的樵夫。
皇帝看着那些樵夫,微微一笑,道:“大唐从来不缺肯出力的人。”
顾留白只是和皇帝对视了一眼,就想到了关外一些曾经很强大,但早已消失的部落,他莫名就明白了皇帝此时这句话的意思。
关外有些曾经强大的部族其实一直是欺软怕硬,只想靠抢,很懒。
但大唐也好,之前的大隋也好,这里的人其实习惯了希望有好的皇帝能够定立一个相对公允的规矩,然后他们就会在这个规矩之内狠狠出力,来换取更好的生活。
“崔秀没抢回安知鹿运走的那些金银,你想必已经知道了?”皇帝看着点头的顾留白,平静的问了一句。
顾留白皱了皱眉头,道:“这人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缠,这居然都没有能够困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