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当年就是一群特别有胆气的赌徒?他们和长安那些分别将身家性命押注各皇子身上的幕僚们,有什么差别么?”
“那可能是我一向自视太高,自以为是了。”窦临真淡淡的笑了笑,道:“徐国师的一番话,倒是让我想明白了,其实我是不是夏王之后又有什么关系,李氏哪怕随便指定一个人,说这个人就是你们河北氏族押在长安的人质,这个人质老老实实的在长安的寺庙里常伴古佛青灯,圈养在里面直到老死,那她就能管你们一辈子,那这些河北氏族,也会日日烧香拜佛,希望这人高寿。”
安知鹿咧嘴笑了笑,“这话说的倒是也有道理,终究只是李氏和这些人的一个约定。就和李氏让一些属国年年岁贡,交满多少岁银就保你们平安无事,是一样的道理,就是一个形式,一个双方遵守的约定而已。”
“我从记事起就被送到洛阳,然后到长安。他们这些人因此过得太太平平,但从来没有想过我在长安过得舒不舒服,高兴不高兴。等到你带我出了长安,他们拢兵而来,说是效忠,但也可以视为再次的豪赌。”窦临真点了点头,道:“你说我是不是不欠他们的?”
安知鹿收敛了笑意,认真道,“我觉得咱们都不欠任何人的,这么多年受苦,只有这天下人欠我们的。”
窦临真却似乎彻底解开了心结一般,自嘲的笑了笑,“我在长安这么多年,怪不得连王幽山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找我结盟,只有初回长安在李氏机要处的挤压之下无法站稳脚跟的李得意想要利用些我的势力。可见王幽山毕竟是真正摆弄棋局的人,他早就觉得找我结盟也是浪费气力,没任何用处。我先前以为我多了不起,修行也是天纵奇才,但到了战场上,这样的修为也只够冲阵一回,而且面对的还只是这些门阀第一批拿出来的修行者。所以就算是你找我,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并非是觉得我有帮你一锤定音的能力。”
“李得意找你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