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虽大,但我想不出将你带离长安之后,哪里又有我们的容身之处。”老道安静的说道,“幼主你自然也明白,你在长安,性命无忧,而这些河北门阀也能够性命无忧。”
说完这句,他转身看着那一抹夕阳,无限感慨道,“幼主,当年真正和李氏妥协的,并非是那些所谓的窦氏叛徒,而是我们自己。在争夺江山这件事上,这是我们这些失败者所求的最后体面。我们已经败了,让这些忠诚于他的部下的家族能够存继下去,这是夏王的心意。”
夕阳在他的瞳孔里坠落。
他眼中不再出现曾经有过的意气。
仗,他们已经打过了。
他们已经豁出一切的尝试过了。
但即便是那时候,他们也已经败了。
“我来这里,不是要帮你打仗。”老道看着窦临真,平静的说道,“而是我在夏王的面前立过誓,要保全你的性命。”
窦临真静默了片刻,道,“是想劝我回长安还是想强行带我回长安?”
“木已成舟,还能改变什么?”老道看着窦临真,摇了摇头,“人微言轻,当年我劝不了夏王,现在也劝不了了,尽心而已。”
窦临真微讽的笑了笑。
她不再多言,转身就准备离开。
然而这名叫做徐言轻的老道,却平静的出声道,“你不是来问安知鹿的事情的么?”
若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窦临真决计头也不回的走了,但听到徐言轻此言,她还是停了下来,慢慢转身。
老道看着她,说道,“你是因为他遭受反噬的事情要来问我?”
窦临真深吸了一口气,她对着这名老道再次行了一礼,认真道,“国师已经知道他遭受了反噬?”
老道没有正面回应她这句话,只是平静道,“当年乐寿的乡下,有个猎户和一户大户人家有仇,他想办法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