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很认真,付司辰就接着道,“那几个路人说,这些个门阀好不容易熬到大唐的财政养不起那么多府兵,迫不得已将军权分到他们手上,接下来他们哪个军队养得多,哪个不就当老大?再说回现在打仗的事情,好不容易划分了那么多节度使,连边军都分到他们手里头了,一发现这仗难打,就转头将手里头没捂热的兵符交给顾道首?拿自己的家底给顾道首打仗,然后顾道首打赢了,名声还又是顾道首的。这种买卖,他们怎么可能愿意干。”
贺海心在长安早就见识过了底层官员的谨慎和言语小心,他知道付司辰说几个路人,就和大多数人说我有个朋友是一回事。
他只是平静的听着,听到此处才问道,“那付先生还听到那几个路人说些什么了?”
付司辰说道,“其实这些门阀的可做的选择可比叛军或是皇帝多,叛军差不多就一条路,打进长安掀翻李氏。皇帝自然得想办法守住长安,否则长安丢了,失去的可不只是一个城池,失去的恐怕就是正统和老大的位置。但这些门阀就会多几个选择,他们自然也是想保住长安的,因为他们在长安根深蒂固,保住长安,他们不仅在地方上可以藩镇割据,而且汇聚到长安的财富,他们也可以按着原先的路子分一份。两头的好处都赚,但若是实在保不住长安,那大不了大家在各地方做老大,如果实在管不住叛军,将来叛军有可能成为新的老大,那他们说不定换个老大也成。总之他们的路子会多一点。”
贺海心点了点头,又沉吟了一个呼吸的时间,道,“所以那几个路人的意思是,顾道首可能是吃准了这些门阀之所以是门阀,是因为他们瓜分了长安的高位,而长安就是大唐的心脏,大唐的财富通过眼下的规则,源源不断的汇聚到长安之后,他们在长安就可以轻易的瓜分整个大唐的好处,但如果失去了长安,打破了这个规则,其实他们就失去了便利性,不能通过一个地方就瓜分天下财富,只能从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