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声络绎不绝,已经连续有民夫跳入水中。
只听得那名校尉哈哈哈狂笑,“记住了!赵无疾!狗日的赵无疾首登之功!”
大量的泥水不断溅落在赵无疾的脸上,河水剧烈的晃动着,周围到处都是泥水,都是人影,赵无疾有点看不清楚,他此时有些恍惚,觉得好像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首登之功?
我就已经得了一个首登之功?
他们说了的,一个首登之功都可以在县城里买个小院子了。
这个时候赵无疾已经完全不记得,一开始他们三个人来推车的时候,想着的是混吃混喝,他是其中最反对来随军打仗的那个人。
……
“修行者,我们的修行者呢!”
前沿的葵田之中,响起了一些军士的哭嚎。
这些新募军士看着身周的伙伴被床子弩的弩箭穿身而过,身体上带出巨大血洞的刹那,他们就已经根本不敢站起身来。
在这些被安知鹿和窦临真的强大,以及被现在曳落河和床子弩的杀戮而彻底吓破了胆子的新兵眼里,能够拯救他们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的修行者。
然而有修行者敢第一时间冲杀上来,阻止那些幽州的民夫和军士打桩搭建可供骑军通行的通道么?
至少所有的观察使们都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因为就在曳落河的后方,已经出现了安知鹿的鼙鼓重骑。
这些配备着那种鼙鼓法器的重骑,保持着阵型朝着葵田缓缓推进,他们到此时没有击鼓,但沉默之中却带着一种充满嘲讽的力量。
来啊!你们白天的时候,不是用五千条命和那些修行者想要看看这种鼙鼓法阵的底细么?现在你们可以用修行者来冲阵了。
……
“有没有把握?”
“有七八成的把握吧,只要风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