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着安知鹿此时的话语,她忍不住出声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么?”
安知鹿看了她一眼,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牙齿却依旧是一片血红,“小时候带着安贵和一些比我们大的破落户打架,我们力气比他们小,身子骨也不壮实,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但我们就是见了他们就要和他们打,一次次的打,我们遍体鳞伤不要紧,但也要打到他们痛,打到他们怕,见一次打一次,打了很多次,追着他们干架,最后他们怕了,见了我们就跑,就再也打不过我们了。”
说到这里,安知鹿看着她笑了笑,认真道,“所以打架这种事情,不是他们的胳膊粗拳头大就一定赢,打到他们心里怕了,绕着我走了,他们就赢不了。”
窦临真愣了愣,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自己默默的运转真气继续疗伤。
……
各处葵田之中,越来越多的篝火堆亮了起来。
到处鬼哭狼嚎般的阴风行走,时不时出现杀死将领和修行者的行尸,令所有被恐惧笼罩的军士只能不断的点燃火堆,试图用火光来驱散浓雾和黑暗。
甚至因为担心幽州军队发动大规模的袭击,不断有投石车抛出火油罐砸向幽州军队的方向。
土台上的许多观察使脸色都很难看。
幽州大军并无动静。
这让他们也和王槐一样断定,这只是安知鹿凭借自身神通扰乱军心的行为,但葵园这十余里范围之内的军队,原本就都是新军。
哪怕高阶将领的军令在不断的传递,哪怕高处在不断打着旗语,令人不要惊慌,但这种惊慌却依旧在蔓延,在发酵。
越来越多火光的亮起,也让很多观察使们清晰的看到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土台上的王槐和卢白蜡等人的身影。
那些认出了王槐等人身份的观察使们此时也越来越难以理解,王槐和卢白蜡还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