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事情,真让我做上一回,死了也值了。”
那时候安贵就知道,安知鹿不是比他们所有人好色,而是他比他们所有人都想要做那种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有些人看着这盛世繁华的时候,并不是想要独占这盛世繁华,而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不会任凭那些人享受着这盛世繁华,而我在无人知晓的贫困潦倒里死去。
安贵自己磨墨,然后给安知鹿回信。
他也没说别的事情,只是说最近自己让周驴儿带着他上了长安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资格登临的大雁塔。
他看到了大雁塔的塔身上留有无数的名字。
那些都是真正的才子。
在月色里,那些名字和他们题的诗句,都似乎在发着光。
那些光里,似乎有无数人的努力和梦想。
但看过就看过,像他这样的路人,哪怕看过那些人的名字,又怎么会在意呢?
他并不在意这些人一时的风光。
他自己也不在意自己能留下什么。
来过就来过,并不一定要留下什么。
在信中,他还告诉安知鹿,他在玄庆法师修行的地方呆了很久。
他看到那一层有一尊在夜色里看不清面目的佛。
他很希望佛能听见他的心声。
他在这世上不奢求什么东西,只希望自己所有认识的人都能过得平安。
只是他问周驴儿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佛的时候,周驴儿却放声大笑。
在他失望时,周驴儿却又告诉他。
其实这世上哪有什么佛不佛的,真正的心有慈悲的人才是佛。
我们这样的人从小就是孤儿,比别人吃得苦多。
初到长安,看着随便一个小巷子里,那些寻常人家的孩子过得无忧无虑,不缺吃不缺穿,我就会感到嫉妒,我们小时候怎么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