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席幕青在行军营帐里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身体的关节都好像在喀喀作响,他催动真气在体内流转了数遍之后,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他本身还想留两天的,但走出行军营帐的时候,他就看到营帐的边缘居然有着两坨马粪。
那马粪糊在营帐边缘的样子,让他一阵阵的恶心,偏偏这个时候他看到有个曳落河军士讨好的走了过来,一根手指在牙齿里面到处刷着,感觉就是要凭借这根手指清洁牙齿一样。
他的另外一只手里则拖着一个油腻腻的木盆,里面放着些烤的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肉,还有两块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植物根茎。
看到席暮青已经出了营帐,这名曳落河的军士冲着他讨好的笑了笑,又朝着旁边地上吐了口口水,然后把装着食物的木盆递给他,“席使君,你慢用。”
这一下席幕青肚子里的酸水就滚到了喉咙口,他强行挤出笑容,瘪着嘴点了点头,心中却已经打定主意。
不留了,一天也不留了,等会就走。
不!马上就走。
席幕青随便找了个军士,说肚子不舒服,把木盆子里的东西给那个军士吃了,然后便去寻仆野,找了个由头就告辞离开。
“太子身边都是这些一点苦都不能吃,连马粪看着都恶心的嫩芽儿菜,还能打得下天下?”仆野看着这些人远去的身影,也不屑的朝着旁边吐了口口水,“当年李氏那开国皇帝和军士们吃喝都在一起,几天都不卸甲,身上都是马粪味,这才到了孙子辈,就变成这样了?”
这倒不是因为知道了陆曳辇等人的遭遇才这么说,自从席暮青这几个人到了之后,他心里就是这么个想法。
他压根就看不清太子的这几个心腹。
连马身上颠簸两天都愁眉苦脸的贵公子,这些人将来要是能成事,他觉得自己这拨人也不屑于给他们卖命,说不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