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机构,都因为手握着强大的力量而无法保持以前的纯粹,那李氏机要处的崩塌让所有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明月行馆,都会指向大唐道首。
“说到底,权贵的世界玩的是平衡。”顾留白倒是很淡然,“明月行馆迟早会迎来这么一天的,皇帝说的也没错,邹氏和我带着幽州这些学生来到长安开始,就注定会举世皆敌,只是玄庆法师在的时候,乱不起来而已。”
上官昭仪皱着眉头道,“听皇帝的意思,他说的那些,恐怕是注定会发生的事情?”
“当大家按着大唐律法办事,讲规矩的时候,那些门阀有修行者,他们就会用修行者欺负人,但他们面对我这样的人,他们在修行者方面占不到便宜,就会讲大唐的律法,讲大唐的规矩。玩这些手段,皇帝就是漩涡的中心,他会比任何人提前预感到这些门阀会合力推动什么事情。”顾留白看着上官昭仪道,“所以他说的已经算是很清楚了,原本集中于他和王夜狐、裴国公这样的人手中的军权会因为军费不足的问题而被分割,因为外敌发动的战事和太子的叛乱,募兵制的全面实施,会让那些节度使真正的手握重兵,且能自己解决大部分军费开支问题的话,那些节度使将会变成大唐真正的实权人物。”
上官昭仪轻易听出了症结,“拱卫长安,不会出现长安某个大人物一个动念就让大唐翻天覆地,但同时也会形成藩镇割据的局面。”
顾留白沉默了片刻,微讽道,“这些门阀玩弄规则的手段是一流的,皇帝说税赋有问题,其实就是指大唐的痼疾,这些门阀不止是通过永业田继承的手段获得土地,还会用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兼并土地,门阀手中的土地越多,大唐的赋税就越少。但皇帝要想改变这个痼疾,他们又第一时间将佛宗和裴氏推到最前面。毕竟佛宗不事生产,却拥有大量的田地,而裴氏则是手握重权,占据大量军功的典型。这些人给皇帝出的难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