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令人窒息。
那些受伤的重甲军士止住了嚎叫,就像是被大量的圆盾吞噬一般陷入阵中,往最后方撤去。
顾留白停顿下来,这些重甲士以为他有所畏惧,他们很自然的按照平日演练而养成的习惯,齐齐往前推进。
然而此时,顾留白弹了弹手中的刀。
近乎透明的刀身如水波荡漾,耀射出无数点金光。
他看着这些重甲士,面色漠然的说道,“你们觉得断手比较舒服,还是断脚比较舒服?”
只是这一句,看着刀身上绽放的无数点金光,两侧压来,已成包围之势的重甲军突然就变得阵容不齐整了。
有些人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有些人还在往前走,但已经慢了。
重甲群中再次响起一声愤怒的低喝声。
然而这声低喝声马上就被顾留白的冷笑声覆盖。
顾留白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重甲群中某处,冷笑道,“你以为躲在里面,我杀不了你?”
那名居于重甲中列的将领此时也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他骤然挺直身体,寒声道,“来,你来杀我!你说我是唐人却给高丽人做狗,我告诉你,我两位阿兄都在边关战死,但县令隐报死讯,令人冒领了恤典不说,还对我家中谎称我那两位阿兄在边关做了逃兵,骗了我家良田!若非盛英将军,我家中的冤屈无法洗清不说,我那两位阿兄死后都要被人唾弃!是我负大唐,还大唐负我?长安或许法治井然,但地方上这种事情岂是少数,豪强门阀恃强凌弱,处处可见,凭什么我等生来只能豁出性命去博功名却还要被人欺辱,为何你们这些门阀子弟,生来就能够做官,就能够锦衣玉食?”
这名将领连声质问,凛冽的声音似乎击中许多重甲士的心坎,瞬间许多人呐喊起来。
顾留白却依旧不动,只是冷笑道:“世道不公,只在大唐?你们觉得大唐不公,到了高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