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提着东西,一边哼着歌走在傅青山身边。
“咱们老百姓,真呀真高兴~”
车子停在家属院楼下,乔辛夷手里提着国营饭店打包回来的午餐,傅青山手里则提着几大袋笋干。
“张花婶子,这是要去上班哪?”乔辛夷和正好下楼的张花婶子打着招呼。
“没呢,我亲戚来省城治病,我过去给人送个饭。”张花婶子举了下手里的食盒解释着,“就是总给我寄水果的那个漳城的亲戚,她家孩子生病了,县城的医院治不了送到咱省城医院来。”
“孩子什么情况?严重吗?”乔辛夷关心地问了句,她也吃过人家家里种的香蕉和柚子,所以难免多问了句。
“医生说是白血病,不好治,但好在孩子发现得早,也能治,就是要花很多钱。”张花婶子道,
“对于咱老百姓而言,无病无灾就是最大的福气了,家里要是有个人生个病,那简直就是一夜返贫,他们这些农民就更苦了。”
以前一年到晚靠队里的工分,除去粮食,一年到晚能到他们手里的钱没多少。
他们这些有种水果的村子算是还好,每年卖了水果还多一个进项。
但是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毕竟家里孩子多,吃饭的嘴多,干活的手少。
孩子又得了白血病,家底全掏空了不说,亲朋好友也全借遍了。
就连张花婶子这么抠门的人也借了人家一百块钱。
“是你家亲戚哪个孩子?”乔辛夷和张花婶子聊天的时候听张花婶子说过,和她关系好,经常给她寄东西的亲戚家里大大小小有四个孩子。
“排老三那个女儿。”张花婶子唏嘘不已,“今年七岁,为了给她治病,明年家里所有孩子都没钱上学了。”
“他家老大今年刚好小学五年级,老二小学三年级,两兄妹成绩都很好,家里老三生病,也不知道为了还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