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胡须滴落,就着辛辣的烧酒囫囵吞下。
既然暂时脱身不得,那就先按兵不动。
看他服了软,镶金牙汉子目露得色,转身离开。
“周哥,怎么样?”
来到拐角处,便有看守的汉子询问。
“什么津门跤王.”
镶金牙从牙缝里挤出声嗤笑,“饿了三天的野狗都比他有骨气。”
他忽然压低嗓子,脖颈上的刺青随着肌肉绷紧而扭曲:“但帮主特意交代,暂时别逼得太紧,明日有高手前来坐镇,等挑了脚筋,他想跑也跑不了。”
另一边,张天魁的耳朵紧贴着潮湿的货箱木板,呼吸放得极轻。
隔间内的对话声虽压得极低,却一字不落地钻进他耳中。
“那小子怎么样?”镶金牙的嗓音带着焦躁。
“放心,人还没断气。”
另一人粗声回应,“幸亏咱们先下手为强,不然这兔崽子真跑去玄祭司告密,李衍那尊煞神找上门来,谁都别想好过,听说他走过的地方,那是寸草不生啊……”
张天魁咀嚼的动作猛然顿住,喉结滚动间,羊汤的腥膻味突然变得刺鼻。
他缓缓支起身子,用手扣着木板爬高,透过货箱缝隙观望。
只见不远处刑房里,火把噼啪作响,锁链捆着的年轻人像块破布般瘫在血泊中。
烙铁灼烧皮肉的焦臭混着血腥气涌来。
行刑的壮汉正甩着沾血的鞭子抱怨:
“抽三鞭就晕,泼醒又装死,根本撬不开这张贱嘴!”
说着,他比划个割喉手势,“不如.”
“放你娘的屁!”
镶金牙一脚踹翻旁边水桶,“帮主要的是那个姓吴的老棺材瓤子!把这小杂种弄死了,线索就断了!”
张天魁无声躺回草堆,闭眼时睫毛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