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段,总能让那些商户老实一阵。
但现在,他却莫名有些不安。
“京城送礼的那些人回来没?”
“回公公,还没。”
“你去办,再准备点,给宫里送去…”
……
临清城东,晋商会馆。
“不能再忍了!”
晋州布商章明远重重摔碎算盘,黄铜珠子滚进炭盆,迸出火星。
他脸色狰狞,“这月光'验货银'就吞了咱三成利,马阉狗是要绝了商路!”
“东家!”
账房先生满脸惨白,行匆匆走入堂内,从怀中抖开染血的书信,颤声道:“平阳府的陈东家昨夜投了卫河,捞上来时,怀里还揣着税单…”
章明远眼睛瞬间冲血,“去,请其他商会来!”
门外廊下阴影里,金燕门的眼线低头离开…
……
临清城东,箍桶巷。
锵!锵!
竹篾匠王朝佐,蹲在露水未干的青石板上,篾刀刮出刺耳声响。
“王师傅,袁家布庄的布匹全让税狗拖走了…”
“老袁头吊死在税署旗杆上,说是'抗税自缢'。”
竹条猝然崩断,王朝佐将染血汗巾塞进学徒掌心:
“告诉打铁铺老刘,今夜打三十把割缆弯刀。”
巷口处,蒸饼摊腾起白雾,瘸腿乞丐敲着豁碗哼道:
“运河浊,卫河浑,九重天上蹲财神…”
临清城依旧繁华,但一股风暴正在酝酿。
当然,这些事李衍等人都不知道。
他们待在小院中,各地忙碌,一天的时间,转眼便过去。
待到日近黄昏时,漕帮弟子终于来通知上船。
众人立刻出发,来到码头时,已是日近黄昏,大箱小箱搬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