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后,他继续说道——“看见两个人在打架,我下车想拉架,才发现是两口子。”
季虹哈哈笑出了声:“好玩,好玩,这种架不好拉的。”她飞快扫了沈郁和黄默山一眼,黄默山跟着笑,表情没有变化。倒是沈郁的脸在刹那间凝住,旋即又凑出笑容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谁管那闲事!”
黄迈举起酒杯:“碰一个碰一个,只顾说话了,酒没喝多少,这酒可是好酒,来来来……”他喝完酒,不再讲话,开始专注地吃菜,仿佛刚才的讲话耽搁了他的美味,他要加倍捞回来似的。
季虹通过对黄迈的细致观察,已直觉黄迈就是那晚撞死父母的人。他说到半道忽然卡壳,虽然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的走向,但已露了马脚。
他不再讲话,佯装吃菜,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说不定他心里在骂自己呢。
“二十年过去了,您家的产业依然兴旺,说明老爷子是多么有远见,也说明您当初跑业务跑出了成绩,点赞点赞!”季虹改变话题,想减去黄迈心里的阴影。
黄迈似乎刚才兴奋过了头,对季虹的这句夸奖只淡淡笑了笑,未做回应。
季虹估摸黄迈并不知道他当年撞的是谁,因为那时节网络信息的传播不像眼下这么快,乡下发生了交通事故,如果没找到肇事者,交警会很快结案的。
她爷奶告诉她,她爸妈三天后就下葬了。
没能破案的案子,乡政府大概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宣传的,因而事件的传播率低,黄迈无从知道死者的信息是在情理之中的。
单看他对自己的表现,季虹也觉得黄迈没把她和她父母联系在一起,否则他该是一个多么优秀的演员。
如果他往那方面联系了,势必知道自己是在故意引导他、试探他,那么,他和自己都在守着一个待揭的谜面了,想想也够尴尬够可怕的,季虹不敢往这方面想。
沈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