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他还有很多话想说,结果高委员不给他表演的机会。连茶都没人给他添。
他只有自己去煮了一壶开水,自己给自己倒茶,掐着表,看下一个是谁来当说客。
临近中午,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他抓起会客厅桌子上小竹筐里的炒米零食,撕开自己招待自己。
他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耗一天的准备,反正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尽可以奉陪。
他的腿高高翘起,搁在茶几上,打算用这种轻松闲适的姿态,给下一个推门进来的人一个下马威。
门开了,一阵冷风从门外泻进来,王子虚侧目望去,只见陈青萝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差点滚到地上。
陈青萝的洋服裙摆被掀起锋利弧度。她逆光立在门口,黑发如瀑垂落在收窄的腰线,裹着肉色丝袜的小腿绷出刀刃般的直线。
阳光穿不规则的窗框,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花纹,乌沉沉的眸子像是淬了冰的深潭,睫毛还是那么长,脸却瘦削了几分,线条像是被削薄了的青玉镇纸。
看清楚是陈青萝后,他真的从沙发掉到了地上。
“走吧。”陈青萝说。
“啊?”王子虚有点呆呆地说。
陈青萝走过来——雪地靴叩击地面的声音温柔又敦厚——她伸出脚尖,在王子虚的膝盖上顶了顶。
“走。”
王子虚指了指外面:“他们愿意放我走了?”
陈青萝摇头:“他们不愿意。”
王子虚说:“那我不能随便走吧?”
陈青萝说:“所以我说服他们了。”
王子虚如梦初醒地站起来,陈青萝慢慢转身,像完成任务的rpg勇者一般,带着他往门外而去。
“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我很真诚地说服了他们。”
王子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