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讲信用,看来我选择不同你合作是对的。”
安幼南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摇晃,嘴里发出“啧啧”声。
“我之前说的是,如果你让我满意,我就放过你。你都还没收集客户反馈呢,我也没说我满意了。”
王子虚挑眉:“那你不满意?”
安幼南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退一步讲,就算我满意,你现在还能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就是我放过了你的证明。”
王子虚说:“那石同河的事呢?”
“那是另外的。我托关系请到德高望重的老师,为我欣赏的作家站台撑场面,有什么不好?”
王子虚说:“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直说吧,打算纠缠我到几时?”
“王子虚啊,王子虚,你真是太可爱了。”
安幼南长吁一口气,慵懒倦怠地窝在沙发里,小声地说。
“我当然知道你跟石同河之间有过节。但是我不在乎他怎么想。我也不在乎你怎么看我。
“如果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因为我高兴!我就是个看戏的,当然戏做得越大越好!”
她勾起脚尖,毛绒拖鞋在空中做了个危险动作。
王子虚站起身:“那你还找我来谈什么?”
“别急嘛,说到底,石同河也是你凭自己得罪的,我呢,既然是看戏,一边倒也不好看,我当然会给你一点机会。”
在王子虚注视下,安幼南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道:
“老师,那位已经来了。”
安幼南眉眼间狡黠一闪而过,王子虚感到一股定制的晕眩感袭来——原来书房里还有人。
难怪安幼南嘴里有酒味。她这样的人,怎会孤独到一个人在家饮酒?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安幼南从来没信任过他,也从来没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