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动了动,指了指对面桌上的茶杯道:“你说的对,你比我先进府,按规矩是该叫你一声姐姐,免得改日陛下怪罪下来,我被骂被规矩不妨事,连累我儿子就不妙了。行吧,给你敬个茶吧。”
慧芝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女人的态度是不是变得有些快?
柳倾云瞪了瞪她:“愣着做什么?把茶递给我呀?还让不让我给你家夫人敬茶了?”
慧芝看向窦清漪。
窦清漪微微颔首。
慧芝走上前,倒了一杯茶,放在茶碟上递给柳倾云。
柳倾云端着茶水走到窦清漪面前。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终于认清自己身份,要向窦清漪低头时,她的手一滑。
滚烫的茶水朝着窦清漪泼了过去。
窦清漪最在乎的便是自己这张脸,她绝不允许自己的脸有任何闪失。
她本能抓起手边的托盘,反手挡住柳倾云泼过来的茶盏。
这一挡,被泼的就是柳倾云了。
柳倾云的手腕灵活一绕,竟然将泼出去的茶水一滴不漏地收回了自己的茶盏中。
她旋身一转,宛若一朵盛放的雪莲,待到转回堂屋正中央时,她的手里多了一个从窦清漪的袖子里顺来的翡翠瓶。
柳倾云看了看,说道:“哟,蛊瓶,你是苗疆人啊。”
窦清漪的脸色变了变。
就在此时,院子外响起了下人的惊呼:“殿下!”
慧芝忙伸手去夺蛊瓶,趁机打翻了柳倾云的茶盏。
“你……你怎么能拿茶水泼我家夫人呢?”
陆昭言进屋时,恰巧听到了慧芝义正词严的控诉。
他看看地上的碎瓷,下意识地看向了柳倾云。
窦清漪捏紧了帕子。
慧芝扑通跪下:“殿下!你要为夫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