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养了十万大军,却无法号令他们的滋味又如何?平步青云、权倾朝野,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生轰轰烈烈,死也当死得壮烈,可偏偏,落了个如此无声无息的结局,是不是很不甘?是不是很挫败?”
“这么看着我,是想问我,这就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结局吗?不,我只想要你死,至于怎么死,我不在乎。”
“我的意思是,你不配。”
杀人诛心!
荀相国冷冷地瞪着陆沅。
陆沅淡淡说道:“你也有仰望本督的一日,义父。”
天地悠悠,白雪皑皑。
他的银狐斗篷被寒风猎猎吹起。
他伫立于苍茫的天地间,宛若一尊涅槃的神祇。
曾经摧残他、折磨他、食他血肉的人,终于被他踩在了脚下。
没人知道,他为这一日筹划了多少年。
看似顺利复仇的背后,是一次又一次被打断脊骨、被摔倒重来的血泪教训。
今日的刺杀有多顺利,曾经的磨难就有多惨烈。
世上哪儿有坦途?不过走的多了,荆棘就被踏平了。
他披上华贵的衣袍,穿上崭新的鞋子,谁也看不见被荆棘刺穿的血肉。
荀相国的内力在急剧消散,气息变得微弱,被封住的穴道破开,伤口的鲜血再一次喷涌而出。
“要不要补一枪?”
孟芊芊问陆沅。
陆沅道:“给他个痛快?不要。”
孟芊芊点头:“有道理。”
蛊毒与巫毒同时发作,经脉里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骨头仿佛在一寸寸融掉,他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先是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犹如寒症发作时一样。
紧接着,他又感到了手掌传来的剧痛,像是被硬生生打断了手掌。
他遭受着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