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沉吟片刻,说道:“今晚你先睡,不必等我。”
孟芊芊问道:“你又去哪儿?”
陆沅高冷地问道:“什么叫又?孟小九,本督不过是偶尔出去一次,你连这个也不允许?才大婚多久,就这么粘人了?”
“我……”
孟芊芊简直无言以对。
怎么就变成她粘人了?
她仅仅是问了一句话,他解读出好多个意思,难道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吗?
孟芊芊气鼓鼓地下了马车。
“还生气?”陆沅冷哼道,“知道了,本督尽量早些回来,以免你长夜漫漫、房中寂寞。”
谁房中寂寞了?
孟芊芊弯腰抓起一团雪,想扔又忍住了。
寒症没痊愈,不欺负他了。
陆沅叫来小厮,将昏睡的郁礼背进了府。
武哥儿问道:“大都督,去哪儿?”
陆沅道:“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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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七在书房写信。
忽然下人来报:“七公子,大都督要见你。”
荀七蹙了蹙眉:“不见。”
“七弟,架子这么大,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伴随着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一身银狐斗篷的陆沅锐不可当地进了书房。
两个府兵面面相觑:“七公子”
荀七淡道:“你们退下。”
几人退避三舍,书房内只剩陆沅、荀七以及一个隐在屏风后的暗卫。
陆沅不拿自己当外人,拉了把椅子在荀七对面坐下,从暖手筒里抽出一只手,扔了两样东西给荀七。
一把匕首、一封密函。
“你的字,这么多年了仍是毫无长进。”
这封密函是他从郁礼身上搜出来的,上面是京城兵力的布防图。
陆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