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打电话的小卖部,重新买了烟和打火机。
点上烟,顶着北方九月中午的暴烈太阳,慢慢地往北走。
其实首都这边,他算是比较熟的,毕竟上辈子在这里待了十几年来着,但一来首都太大,他熟也就只是熟关键的地标,二来他熟悉的也是后世二三十年之后的那个早就已经现代化了的首都。
对于这个1992年的首都,实话说,他挺陌生的。
往北走不远,就已经是北三环了,而且这个路口就叫蓟门桥,于是曹玉昆一下子就明白了首都邮电学院在首都的地理位置。
于是干脆过了马路,又往北走了几步。
就在眼前头,就是首都电影学院了——这可是个后世很著名的地方,它出名就出名在,从九十年代后期开始,首都市的各个圈子里就开始流传着与这里密切相关的各种桃色八卦了,而也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这所学校门口汇聚的各式各样的豪车,也算是首都一景。
不过嘛,现在看,这学校现在还朴素得很。
学校门口倒是有几辆屎黄色的大发面包车,应该是等着趴活的,除此之外,豪车是一辆都没看见。
估计是年代还不到呢。
现在国内的老板们,还没发达到开始涌进首都,甚至住着别墅、开着豪车,开始养小蜜、包明星的时候,这时候的明星,还是未来的艺术家。
但是……毛爷爷好不容易给抬起来的做艺人的人身地位,距离被这帮人完全打破,在老百姓心里重新沦为“戏子”的定位,也没多少年了。
瞻仰了一下首都电影学院的校门,曹玉昆迈步就往面包车那边走过去。
不过走出去几步,他就又转回头,走到学校校门旁边不远的一处报刊亭兼小卖部兼电话亭的小店,说了声要打电话,然后拿起电话来,纯凭记忆,拨出了一个号码去,等到那头接通了,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