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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遇到了黑雾空间的其他的李珂的话，那么他的性格其实和死了哥哥的武松差不多的。

因为太黑暗了。

大宋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黑暗了。

这是一个把‘本朝不抑兼并’，‘与士大夫共天下’当做是骄傲说出来的王朝，能够变成什么样子，自然是不用想的。

而张应雷也在这个时候回忆起了过往，那个时候军饷发不下来，他们这些正在战斗的士兵甚至吃不饱饭，有很多兄弟的家里出了事情，甚至还被人把家里的妻子儿女，田产什么的都被卖了。

再要么就是一场大战下来，妻子跑了，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李珂这次回乡替兄弟们送钱，就遇到了不少妻子早早的就跑了的，甚至有一个还把孩子抛弃了，结果孩子在家里不知道是病死了还是饿死了，但李珂找过去帮死去兄弟寻仇的时候，却发现那女子早就饿死了，饿死的甚至比自己孩子还早，是为了给家里节省点米粮而跑的。

至于说平常的时候，士兵被指挥着做泥瓦匠之类的仆役的活，也基本上都是日常了。

只是，干这些活，多少还能糊口，吃军饷就只能够等死，所以大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够干了。

也因此，偶尔喝酒放纵的时候，李珂经常口出狂言，但多少也带着小心，只是在自己的小圈子当中说。

而现在那些话，发酵了。

“兄弟们都认同你说的那些话，当兵保家卫国，要是连自己的父母妻儿都养活不起，让老婆被饿跑，让孩子被饿死，那还当什么兵，保什么国。”

张应雷眼圈通红，他是跟着李珂送过同袍和遗物的，在李珂准备杀人的时候还帮李珂磨过刀子，甚至和李珂一起做掉了几个欺压死去战友同袍的家伙，也是因为这个，才会李珂说一句跟我去搞梁中书，张应雷二话不说的就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