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像是吞下了卡在嗓子眼里的鱼刺,咯咯作响。方才还喧闹的店内,此刻静得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这场赌局,陈阳赢得干净利落,那枚不起眼的怀表此刻就像块烙铁,烧得他们面皮发紧,脸颊发烫。他赢了,就意味着自己这些人得规规矩矩给他端茶认错,这口气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难受至极。
他们眼神冰冷,带着几分不甘和怨恨,刀子似的刮在陈阳身上,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这沉默像是过了半个世纪,终于被刘宝山起身的声音打破。他扶着茶海,茶壶里的水晃了晃,几滴溅在红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陈老板,”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颤抖,“你让我刘宝山开眼了,我输了!”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盯着陈阳,有震惊,有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我给你端茶认错!”刘宝山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伸手就要提起茶壶。
“慢着。”陈阳抬手示意,指尖在茶海上轻轻一点,溅起一圈细微的涟漪。
“刘老板,不必了!”陈阳将怀表仔细收入口袋,指尖摩挲着怀表表面的纹路,“我可没工夫喝你的茶!”
他心里门儿清,这些人虽说刁钻,却是真真切切热爱古董的主儿。看着老祖宗的东西被倒腾出去,他们比谁都痛心,比谁都难受,只是被蒙蔽了双眼罢了。自己可不能让这群“性情中人”稀里糊涂地给自己认错。
“刘老板,”陈阳抬眼,目光锐利,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我就说一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刘宝山脸上,一字一顿道:“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
“就如同这块怀表一样,你认为不值钱,没有价值;但偏偏,它就有价值,就是稀罕物件!”
陈阳踱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