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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刚才那股子冲动的火气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他咬着牙,拳头松了又攥,攥了又松,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恨恨地瞪了振丰一眼,猛地一屁股坐下,力道大得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这一坐下,他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衫竟已被冷汗浸透。虽然依旧愤愤不平,但那股子嚣张的气焰却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振丰这才慢悠悠地走到休息室中间,目光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把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木头椅子上。一把扯过椅子,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双腿分开,姿态随意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振丰清了清嗓子,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咳嗽,微微抬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消停了?能听人说话了?”
没人敢回答,也没人再敢发出任何声响,整个休息室静得可怕,只有强子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见没人敢吭声,振丰顿了顿,目光在强子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微微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他将两只脚毫不客气地搭在了斑驳的木桌面上,姿态随意却透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们是陈厂长请来的。”他语气平淡,却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众人心头,“我叫振丰,江城地面上的人,都叫我疯子。”
他抬手指了指刀疤,声音低沉:“他叫刀疤,你们这里应该有人听说过我们,也可能没听说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丝审视,“我听你们厂长说了,你们是厂里准备安排去负责追讨外面欠款的人选。”
他这话一说出口,屋里好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有人则悄悄往后缩了缩身子,还有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