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丰不紧不慢地从刀疤身后踱步进来,带着一股子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身形高大,阴影笼罩住刀疤,衬得刀疤那原本凶狠的模样都显得几分瑟缩。他目光冷冽,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寸寸在房间里每个人的脸上刮过,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警告。
他带来的三名小弟无需多言,彼此间交换了个眼色便默契地分散开来。一人不动声色地挪到门边,双手插兜,斜倚着墙,看似随意,却恰好堵住了唯一的出口;另一人悄无声息地贴近振丰身后,微微躬身,看似恭敬,实则随时可以暴起伤人;最后一人则懒散地站在振丰侧后方,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门口,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休息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原本喧闹的几个厂混混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个个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眼前这几人无论是从气质还是眼神都与他们以往欺负的普通工人截然不同。
振丰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狠厉气息,让他们本能地感到畏惧。他们偷偷交换着眼神,试图从彼此眼中找到一丝勇气,却发现每个人都噤若寒蝉。
他们不安地挪动着身子,目光在振丰和刀疤一行人身上来回打量。刀疤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此刻在他们眼里也多了几分怯懦,不复之前的嚣张。
他们心里直打鼓,猜测着这些人的来头,以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他们感到呼吸困难,后背不知不觉地沁出了冷汗。
但混混里总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爱出头的。
一个剃着青皮光头,身材壮实得像头小牛犊子,胳膊上青黑色的刺青歪歪扭扭,能看出是用针蘸着钢笔水,扎下的一个大大的忍字。
此时此刻,他正用一种极度不屑的目光扫视着振丰,仿佛在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被振丰的气势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