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事态发展,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陈老板,”童老板强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声音略微发紧,“这话怎么说的?”
他边说边用拇指摩挲着手腕上的手表,借此掩饰内心的不悦,“您看,我这件'乾隆年制'粉彩百鹿尊,”
童老板手指向桌面上,一尊约莫半米高的瓷罐,罐身绘满了姿态各异的白鹿,密密麻麻挤在一处,每只鹿都栩栩如生,釉色温润如玉,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这可是当年花了不小代价请回来的!”
“您瞧瞧这画工,这釉色,胎质细密,开片均匀,怎么就不行了?”
站在一旁的鹿老板见状,也沉不住气了。他眼神此刻更是锐利如刀,扫了一眼陈阳,又飞快地掠过桌上其他物件,喉结滚动了一下,脸上颜色由微青转为暗红。
“是啊,陈老板,”鹿老板上前半步,声音低沉却带着明显的质疑,“我这对'道光年制'青花山水人物瓶,”
他俯身将一对约莫二十厘米高的瓶子稍稍转动,瓶身山水连绵,人物灵动,青花发色浓郁深沉,“您仔细瞧瞧,这包浆,这器型,开门的老物件,怎么也比那些民窑货色强吧?”
陈阳静静听着两人言语,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他缓缓抬起手,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陈阳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在子阳寄当行内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带着一种无奈和失望,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跟着紧了紧。
随后,陈阳缓缓走向到那件粉彩百鹿尊前,步伐沉稳而从容,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弦上。
走近之后,他双手负在身后,只是伸出右手食指,精准地指着罐身一处画工精美的鹿纹,“童老板,”
陈阳的声音依然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权威,“您自己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