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厂里那些个牛鬼蛇神,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这‘免死金牌’一亮,谁还敢动我?”
他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再次乱飞,“你自己说说,这买卖,划算不划算?你老爹我稳坐钓鱼台,你小子也高枕无忧,两全其美啊!”
陈阳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父亲那副我全都是为你着想的嘴脸,简直像极了小时候卖冰棍的老大爷,明明冰棍已经化了,还一个劲儿地说这是最新鲜的。
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心里那股子无奈劲儿就别提了,“爸,您这算计……”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真是钻到骨头缝里去了!”
他长叹一口气,像是认命了一般,“行行行,我说不过您,您这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我服了,彻底服了。”
陈阳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像个被绕晕的顾客,正站在琳琅满目的商品架前,找不到北。
“不过五万没有,”他咬了咬牙,伸出两根手指头,“最多两万!爱要不要!”
他本以为父亲会像往常一样,开始软磨硬泡,甚至搬出各种大道理来试图说服他加钱,可没想到,陈国华的眼睛突然一亮,那眼神,活像饿狼看见了猎物,又像老狐狸闻到了鱼腥味。
陈国华猛地一拍大腿,那力道,震得陈阳腿上一麻,“成交!两万就两万!还是我儿子心疼爹!就这么说定了啊!”
他生怕陈阳反悔似的,赶紧起身,拿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又迅速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那动作麻利得,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陈阳愣了一下,看着父亲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又掉坑里了。
陈国华搓了搓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故作随意地补了一句:“对了,钱记得直接打到电子厂的公户上啊!走正规程序,爸给你开收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