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陈国华能躲到什么时候!不开门?不开门谁也别想好过!”
“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他能耗到几时!”
厂门内侧,几个穿着崭新电子厂工服的年轻工人和几个保安,隔着伸缩门,徒劳地试图沟通,脸色焦急又带着恐惧。
“各位师傅,叔伯阿姨,你们不能这样啊!堵着门我们怎么上班啊?”
“厂里停了工,大家都没钱赚啊!”
“有什么话好好说,先让我们进去行不行?”
他们的声音很快被外面更大的谩骂声淹没了,不停的咒骂,让这些厂子工人一时间无法做出反应。
“上什么班?你们上的那是我们的班!”
“滚蛋!小兔崽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叫陈国华出来!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老工人,六十多岁年纪,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和生活的艰辛,但眼神却异常执拗,甚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劲,他拍打着大门,声音嘶哑地对着里面的年轻保安吼:“去!告诉陈国华!今天不给我们老职工一个满意的交代,这厂子的大门,就永远别想开!我们活不下去,他也别想好过!大不了一起死!”
奥迪车一点点向前驾驶过去,最后被愤怒的工人彻底堵在了人群外围,寸步难行。刺耳的喇叭声响起,立刻引来了外面人群凶狠的注视。
“按什么按!滚一边去!”
“看不见这儿有事啊?瞎啊!”
几个情绪激动的中年男人围了上来,不耐烦地拍打着奥迪的车窗和引擎盖,发出砰砰的响声。一张张因为长期生活失意和此刻情绪激动而扭曲的脸,贴在车窗玻璃上,恶狠狠地瞪着车里的陈国华和陈阳。
陈国华的脸色铁青,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