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陈阳继续模仿着,“这种人就是我们古董行业的毒瘤,必须清除出去!”
“哦对了,”陈阳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您还说要联合所有有良心的同行,一起抵制我这个'败类'。”
陈阳一字不差地复述着赵德海白天的慷慨陈词,语气平淡,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穿透力。
“怎么样,赵老板,我学得像不像?”陈阳微笑着问道,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赵德海的脸,瞬间由灰败涨成了猪肝色,现在真想狠狠给自己几十个耳光。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他抱着包裹的手臂剧烈地颤抖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一下,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诚信为本的牌匾,此刻仿佛化作无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上。
“怎么不说话了?”陈阳歪着头,做出一副很困惑的样子,“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吗?”
“哦,我明白了,”陈阳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额头,“可能是因为现在没有观众了吧?”
“毕竟,”陈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讽刺,“表演是需要观众的,没有观众的表演,还有什么意义呢?”
陈阳慢慢踱步到赵德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是说,您觉得刚才那些话,都是在演戏?”
“现在戏演完了,就可以露出真面目了?”
德海终于发出了声音,但立刻又被陈阳打断了。
“别急着解释,”陈阳摆摆手,“让我猜猜您想说什么。”
“您想说那都是不得已的,对不对?”陈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您想说您也是被逼无奈,对不对?”
“还是想说,您其实一直都很尊重我,刚才那些话都是为了应付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