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残酷的现实，“陈阳，感情不是童话故事，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陈阳，宋敏结婚，我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宋青云走到陈阳面前，近距离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吗？对得起你的孩子吗？”宋青云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陈阳的心上，“你这样执迷不悟，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毁掉所有人的生活吗？”

“我的身份？”陈阳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市井古董商，有今天这地位，全靠你们帮衬着，你想跟我说，我配不上宋敏......”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的光芒，“是啊，我陈阳算什么东西？一个从街头摸爬滚打出来的小贩，靠着倒腾些古董混口饭吃。”

“不然呢？”宋青云厉声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陈阳，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宋敏！”

宋青云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懊悔，“你们两个人的世界本就不同，她生活在云端，你扎根在泥土里，这样的距离注定了结局！”

“这件事从你选择方子薇那天起，你就不应该跟宋敏认识，错在我！”宋青云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是我当初介绍你们认识的，是我害了你们两个！”

“如果我当时不让你们见面，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些痛苦！”

“如果我...”宋青云的声音有些哽咽，喉咙微微动了几下，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带陈阳去参加姓燕的私人拍卖会，他也不会认识宋敏。

“如果我早点让你认清现实，也许你们都不会这么痛苦！”

陈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一张被抽走了所有血色的纸。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倾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