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会意,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哦?什么游戏?”
佐藤用手指轻抚下巴,做出思考状:“猜猜这位...呃,陈先生,支票上的数字后面有几个零?”他故意在陈先生前面停顿,显然陈阳在他眼里是一个不入流的人物。
威廉姆斯立刻会意,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银色的万宝龙金笔,笔尖在掌心写写画画,一边计算一边自言自语:“让我算算......”
他抬起头,故作严肃地分析,“按华夏普通工人月薪......嗯...假设是五百马克......”
“太高了!”佐藤夸张地摇头,“我听说那边的工人月薪只有几十马克。”
“啊对对对,”威廉姆斯连连点头,继续在掌心画着数字,“那么八十万除以二百...大概需要工作...四千个月...也就是...”他停顿片刻,故意营造悬念。
“三百三十多年!”佐藤抢着说道。
“不对不对,”威廉姆斯摆摆手,“你忘了一年有十二个月。是三百三十多年没错,但我想说的是......”
他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声音提高八度,“哦抱歉,我忘了算通货膨胀!按照通胀率,实际需要的时间可能更长!”
周围几个与他们相熟的收藏家发出克制的笑声。有人低声议论:“这些东方人总是不自量力。”
另一人轻蔑地说:“八十万买个破瓷器,真是人傻钱多。”
陈阳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只是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某种古老的节奏,一点都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佐藤察言观色,见陈阳毫无反应,心中更加得意。
他缓缓踱步到陈阳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故意放得很轻,但足够周围人都能听见:“陈先生别误会,我们不是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