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意和看戏者的恶趣味,转头向邻座那位戴着单片眼镜的奥地利贵族解释:“去年在日内瓦,安德森看上个瑞士钟表,结果一顿举牌,最后连根毛都没捞到。”
他说这话时故意压低声音,却又恰好让周围几排的人都能听见,这种假装窃窃私语的技巧简直是社交场合伤人于无形的绝技。
几个米国买家发出轻笑,那些笑声像针扎一样刺向安德森,有人甚至还故意咳嗽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嘲笑。
陈阳敏锐地感到身旁的安德森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西服面料下的肩胛骨突然隆起,像即将张开双翼准备搏击长空的雄鹰一般充满了危险的张力,空气中似乎都能听到他咬牙切齿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陈阳都想伸手去拉住安德森的胳膊了,看这架势,他随时可以起身冲过去,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只是缓缓放下了手中那个竞拍牌,动作异常优雅而克制,皮革封面与大理石桌面相撞发出的沉闷撞击声,在寂静的拍卖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某种宣告投降的钟声。
安德森声音平静得可怕,那种平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每一个字都像冰刀一样寒冷:“黄金成色不足 18k,历史价值本身就被高估了,现在又超出了市场价值这么高,呵呵......”
他的笑声干涩得像沙漠里的风,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在说这群人都是不懂行的暴发户。
佐藤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冲着安德森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胜利者的傲慢:“价值?听听,我们大名鼎鼎的安德森先生,又开始注重价值了?”
随后,佐藤一郎故意拖长语调,“之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随后,佐藤模仿着安德森说话的口气,“历史是不可以用价值来衡量的么,哈哈!”
佐藤优雅地接过侍者送来的香槟,那是一杯 dom pérignon,泡沫在水晶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