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细腻流畅,线条婉转自如,毫无迟滞感,足见画工的深厚功底。”
“乾隆时期的画工都是内务府精挑细选的顶尖匠人,他们从小就开始学习绘画技巧,每一笔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能达到如此精湛的水平。”说着,秦浩峰小心翼翼地翻转瓷尊,查看底部,只见足圈修坯工整规矩,露胎处可见糯米胎质,细腻洁白,宛如一块上好的美玉一般,这正是景德镇御窑厂特有的高岭土,也是其他窑口无法仿制的。
中桥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丝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汗水,生怕动作太大引起秦浩峰的注意。
“外面都说,秦老板跟陈老板学到了精髓,”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但努力保持着平静,“今日一见,秦老板果然是行家中的行家,什么细节都瞒不过您的火眼金睛。”
“就连这釉色的微妙差别,您都能一眼看出,实在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浩峰听到这番话,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那是一种被认可后的满足感,但他立刻意识到这种情绪的外露,迅速收敛了表情。
他的脸色重新变得严肃而专业,那双锐利的眼睛透露着多年鉴定经验积累的威严。
双手小心翼翼地托起瓷尊,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处理一个熟睡的婴儿,然后缓缓地将瓷尊轻轻放置在铺着深蓝色天鹅绒布料的台面上。
放好之后,秦浩峰微微侧过头,用余光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中桥,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和几分玩味,“中桥先生,您这样奉承我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他的声音平静而冷静,透着职业鉴定师的权威感,“在这个行业里,一切都要用物件本身来说话,空口白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您这件乾隆年间的御制宝石蓝地洋彩莲花如意万代尊,”秦浩峰停顿了一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从工艺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