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惋惜,“要是早知道您过来,我铁定给您留着位置!咱俩这缘分,啧啧,可惜了!”
他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力道之大震得炕席都跟着颤了颤,“您要是早一步,或者我晚一步,那不就……哎!造化弄人啊!”
程老板又偷偷瞄了一眼陈阳,见对方脸色微微有些发沉,赶紧补上一句,“不过也没事,陈老板,您看看场上还有谁,保不齐还能碰上其他熟人。”
他搓搓手,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跟您说,这里边道道多着呢,您慢慢品,慢慢品!”
最后,他还不忘对着陈阳拱拱手,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您别介意,别介意哈!”
我草!陈阳心里猛地一沉,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透心凉。这特么算什么事?自己在这儿陪这几个老油条虚与委蛇了半天,唾沫星子都快说干了,关外一只眼的事儿半点眉目没摸到不说,现在连个队伍都组不上?
这要是灰溜溜地被撵回去,那自己不成傻帽了?不成笑话了?简直成了行走的二货教科书——还是那种活生生的、自带嘲讽技能的二 b 青年!
这念头在脑子里飞速闪过,陈阳感觉自己的脸皮都在微微发烫,一股子憋屈感在胸腔里翻腾,像是有团火在烧。他下意识地咬了咬牙,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裤缝,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迅速恢复了平静,可那点儿不自然,还是没能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他悄悄侧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方大海和劳衫。劳衫那小子居然还在嗑瓜子,吐瓜子皮的声音清晰可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方大海则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幸灾乐祸,像是在无声地说:“得了吧,让你小子装!装深沉,装神秘,这下装砸了吧?进来你不先组队,光在这儿套话,真是脑子缺根弦!要是早听我的,进来啥